進入新世紀以來,科技的變革日新月異,而智能化科技方面更是迎來了井噴式的發展期,而戰爭方式歷來都是根據科技變革而變革的,所以在海上作戰方式上也開始向智能化邁進。其中西方的海洋強國們都在嘗試利用各種智能化裝備的科技優勢,對對手實施抵消式的戰略,以此來到達其不對稱的海上作戰優勢的目的,同時“戰爭從來不遷就落后者”,西方某些別有用心的霸權主義國家正利用科技上的先發優勢推進這智能化,給我軍帶來了更加嚴峻的智能化挑戰和海上威脅,這迫使我國必須在智能化的海上作戰中取得突破和引領的進展。我們必須加快推動海上作戰智能化變革
的步伐,從我國實際面臨的和發展中將要面臨的困難出發,設計滿足未來智能化戰爭需求作戰裝備和指揮體系,以,以懾止海上戰爭、管控海上危機,確保國家海洋領土主權安全。
作戰平臺變了——武器裝備“智”造
信息化向智能化變革的外在表現,就是裝備“智”造,即信息進行邏輯推導產生自主分辨是非的能力,它將認識客觀事物規律+已有知識和經驗+已知條件后進行推測的機器學習技術群體直接物化,嵌入到武器裝備中,實現武器裝備“智”造。
利用智能化科技成果謀求“智”造升級。通過智能化通信、網絡、芯片等科技,對現有的海戰裝備進行智能化升級改造。如在反艦導彈、魚雷武器等制導系統中,嵌入智能芯片,在分導彈頭之間鋪設“管神經”網絡,使制導系統實現智能化自引導、自組織、自行動;當飛行中導彈武器的制導鏈或火控鏈受到干擾而中斷時,“巡航領彈”中的“管神經”網絡能主動接管整個“制導回路”,實現高精度自主尋的打擊;通過具有自主學習能力的“云大腦”,直接嵌入“管神經”裝備中,使之能夠在通訊中斷條件下自主選擇路徑完成任務,接管海戰場兵力行動的指控,自主干預和修正海上聯合作戰行動,從根本上提升海戰武器平臺的互聯、互通、互操作能力;通過對現有的通信衛星、海洋監視衛星、電子偵察衛星、雷達、聲吶等植入智能芯片,更替掃描部件,實現海戰場的實時感知、目標識別和自主協同的跟蹤監視。
利用智能化作戰概念進化“智”造設計。通過智能化作戰概念驗證,使作戰體系具有自主學習、不斷進化的能力,以智能推動武器裝備的“智”造設計。目前世界海軍強國通常先進行作戰概念驗證,針對作戰對手體系弱點,催生不同的作戰概念模型,分析評估不同作戰概念的風險收益,再依據其價值與法規,從智能化的思路上進行設計改造,以研發出有針對性的作戰平臺和配套武器裝備。比如說針對敵人水下的作戰盲區和弱點,發展多種無人潛航器、智能魚水雷、水下滑翔機和仿生魚等,通過仿腦、類腦控制或智能網絡激活,不斷進化水下自主攻擊方式,迭代優化水下武器裝備的“智”造設計,從而極大地提升智能化作戰效能。
準備方式變了——作戰籌劃“智”算
信息化向智能化變革的關鍵內涵,是作戰籌劃“智”算,信息化海上作戰籌劃,以信息為主導,靠信息態勢決策,用數據代碼指揮控制,其中信息是被動的提供者。在智能化海上作戰籌劃中,信息通過“算法”生“智”輔助決策,以“智算”勝“敵之未算”,以“多算”勝敵“少算”,以精確有效的“智算”勝敵之“量算”,以此來贏得戰爭的主動權,到達作戰籌劃的科學、合理、精確、動態。
數據共享“智”網賦能。數據是海上作戰的“血液”,是支撐和保障智能化作戰體系運行的核心基礎。通過數據沉淀獲取海量信息,通過數據挖掘掌握敵體系弱點,通過數據呈現共享作戰態勢,打通多域聯合的渠道,激活“智”網賦能的“息壤”,比如基于“智”網賦能,簡單組合的“智”導系統可以打敗基于綜合集成的作戰體系。近年來,有關國家曾對無人機“蜂群”戰進行數百次模擬試驗,結果表明,數十架無人機組合的“蜂群”對防空艦艇實施攻擊時,即便是裝備最先進防空系統的作戰艦艇也只能攔截7架左右的無人機。
指揮決策“智”算輔助。海上作戰往往是跨域戰、多域戰,甚至是融域戰,陸岸、空天和水面、水下等有形空間,與網絡、電磁等無形空間領域的爭奪同時或交替進行,各領域作戰相互影響、相互支撐,這其中所涉及的作戰要素之多元、協同協調動作之復雜,早以經不是單靠人類腦力就能夠完成思維判斷和作出相關決策的,所以必須輔助以“智算”才能達到目的。所以,現階段在認知計算機、生物計算機和量子計算機領域,各個海軍強國展開了新一輪的軍備競賽。并將其運用于人工智能輔助決策領域,企圖搶占指揮決策“智”算的制高點。必須指出的是,“智”算對單項戰術作戰行動的輔助決策和作戰指揮具有精準性和實時性,但對復雜的戰略、戰役決策和戰役作戰指揮,尤其是涉及戰爭藝術、目標價值分析和行為邏輯關系判斷時,“智”算輔助指揮決策具有一定局限性。
制勝機理變了——體系對抗“智”勝
信息化向智能化變革的核心要義,是體系對抗“智”勝,即制勝機理變了,其核心是要贏得“智”勝優勢,也就是說,作戰平臺或武器裝備可以劣于對手,但“智”高一籌者勝,以“智”打非“智”者勝。
以“智”打非“智”者勝。即以“智”戰體系對非“智”戰體系具有不對稱的戰略優勢,戰時以“智”攻敵非“智”,一方面要用敵所不知之“智”,攻敵意想不到之關鍵性薄弱環節;另一方面要用簡單組合之“智”,迷惑敵人,使敵非“智”體系無法察覺、難以抗擊。必須指出的是,以“智”打“非智”,是運用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技術,將人的戰術謀略和智慧注入武器系統和作戰體系中,其交戰方式往往呈現平臺無人、系統有人,前方無人、后方有人的狀態,其中人仍然是主宰海上作戰勝負的第一要素,但這里面的人必須要是有“智”之人,必須要懂得利用人工智能輔助決策,操控智能化作戰手段和武器裝備,使之能自主作戰、自協同攻擊。其主要作戰優勢來源于信息的“智”化、來源于人注入機器的知識與智慧高低,總之,“智”優一方將以碾壓之勢打敗非智或低智之方。
“智”高一籌者勝。即以高“智”打低“智”,以高“智”控低“智”,扼控敵之要害,以“四兩撥千斤”,批亢搗虛。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要從平時開始,進行大數據的情報數據沉淀和“云計算”處理,才能在戰時機“智”過人,做到陷敵摧堅、料敵先機;必須通過針對敵體系作戰弱點的“算法”試驗和對抗演練,預先開展戰爭目的、戰役指標、成功與風險概率、人員傷亡和物資彈藥損耗的深算、精算和細算,自主設計戰爭構想、進行海上智能化作戰概念驗證,按照設計打仗、依靠算法“智”勝。
保障方式變了——“智”腦訂制服務
信息化向智能化變革的重要內容,是“智”腦訂制服務,這種保障方式,就像使用APP打車一樣,“秒”級打點,“智”腦訂制服務,隨機按需適時提供。
“智”腦訂制態勢感知。即構建一個覆蓋多域的偵觀察系統,通過模擬人工神經元樹突末梢的傳感器有效接收、整合多源平臺獲取的感知信息,將“云大腦”灌入“智”腦中,全面提升人機交互的態勢感知能力,按需向各作戰平臺推送態勢感知信息,縮短目標屬性識別、威脅等級判定的周期,突出智能化感知傳輸和態勢預判的優勢,使傳統海戰場的靜態感知向智能化動態預判方向變革。
“智”腦服務整體聯動。即運用“智”腦,打通海上作戰整體聯動的“管神經”,統籌作戰、裝備和后勤保障活動。必須要采用面向作戰終端服務的統一體系架構、技術體制和標準,運用模式識別、機器學習等方法,對現有的各種作戰保障鏈路灌輸知識提取、信息挖掘、情報整編、大數據分析、決策輔助、打擊支援和效果評估等技能,拆除阻礙信息與能量交互的“閘門”,將參戰的海上作戰力量與保障力量融為一個有機的整體,從而實現“智”腦訂制服務的自組織、自協同、自保障,產生“1+1>2”的整體功效;通過網絡智能鏈接,實現“智”腦聚能,實施精準失能和定點殺傷;通過互聯、互通、互操作,實現“智”腦賦能,實施精確可控的精打要害、破擊體系;通過“智”腦主導要素跨域融合,實現智能化的全維保障和全譜優勢。
隨著人工智能化水平的不斷提升,武器平臺和作戰體系不僅能夠被動、機械地執行人的指令,而且能夠自主、能動地執行特定任務,甚至能創造性地完成作戰任務,傳統意義上人與武器裝備的區別變得模糊。人雖然仍是戰斗力中最主要的因素,但人與武器裝備結合方式的改變豐富了戰斗力的內涵,人與武器裝備的傳統關系也正在此基礎上有可能發生重構。